柳惠柔他想要,花千瀾他也想要。
至于對花千瀾下手,也只是為了逼花婆婆出手為柳惠柔解毒。
他很自信,以花千瀾以前愛他的程度,只要好好哄哄她,花千瀾一定會原諒他的。
但今天,他才知道他錯了,錯得離譜。
花千瀾看他的眼神中沒有的絲毫的愛意,有的只有冷漠和疏離。
要徹底失去花千瀾了嗎?
他不甘心!
花婆婆一臉鄙夷:“老身藥王谷的藥材和給瀾兒準備的嫁妝,都是老身幾十年的心血,三百萬兩銀子,瀾兒還要少了呢。
單老身種植的那些藥材,價值都遠超三百萬兩銀子!”
花千瀾眨了眨眼睛,看向花婆婆:“師父,那應(yīng)該賠多少?”
花婆婆伸出一只手,五指攤開:“五百萬兩銀子。”
五百萬兩銀子,越王府要真想賠,估計還得搭上柳惠柔的嫁妝。
顧凌川動不了,只能打感情牌:“瀾瀾,你已經(jīng)是本王的側(cè)妃了,咱們夫妻一體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越王府拿不出那么多銀子??!”
花千瀾冷笑:“你的側(cè)妃?我親口答應(yīng)了嗎?
我是如何進你越王府的?你我都心知肚明。
夫妻一體?咱們什么時候成的夫妻?我怎么不知道?
我到越王府沒有進門儀式、沒有拜堂儀式,也沒有經(jīng)過我?guī)煾傅耐猓鼪]有圓房,算哪門子的夫妻?
顧凌川,從你給我灌下千蝶羅剎的那一刻起,你我之間就毫無情分可言,有的只是生死大仇!
賠錢!”
顧司焱心頭一緊,拳頭瞬間緊握。
千蝶羅剎??!顧凌川這混蛋居然給瀾兒灌千蝶羅剎,該死!
顧凌川,你真該死!
顧凌川瞬間臉色慘白,“瀾瀾,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?”
花千瀾笑容不達眼底,“給你機會?你還想給我灌什么毒啊?”
顧凌川如遭雷擊,好半晌回不過神來。
顧司焱轉(zhuǎn)身,匕首抵在顧凌川的脖子上,低啞著聲音開口:“藥王谷的損失,你賠是不賠?”
顧凌川回過神來,看了一眼滿臉冷漠的花千瀾,緩緩?fù)鲁鰞蓚€字:“我賠。”
顧司焱解開顧凌川身上的穴道,沉聲道:“去拿銀子吧!別想?;ㄕ?,否則,我讓你的越王府雞犬不留?!?/p>
說完,顧司焱將手上的匕首抵在柳惠柔的脖子上。
花千瀾說:“越王,你若是拿不出五百萬兩銀子,我不介意帶著你的王妃去柳相府走一趟?!?/p>
顧凌川腳步一頓,隨即開口:“放心吧,五百萬兩銀子,本王定會分文不少的賠給你?!?/p>
這一刻,顧凌川也說不上來心里是何滋味。
就這么放棄花千瀾,他不甘心。
不,不能放棄!
但今日的賠償,他一定要賠,至少要讓花千瀾明白他的態(tài)度。
顧凌川將整個越王府的庫房掏空,也沒能湊夠五百萬兩銀子,只能拿柳惠柔的嫁妝抵。
顧司焱讓隨從將價值五百萬兩銀子的珠寶抬上馬車,帶著花千瀾何花婆婆準備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顧凌川開口:“瀾瀾,你能把每日胸口疼的解藥給我嗎?”
花千瀾隨手拋出一個小瓷瓶,連看都沒看顧凌川一眼,跟著顧司焱大步離開。
“瀾瀾。”顧凌川再次叫住花千瀾:“真的不能再給本王一次機會了嗎?咱們在一起相處了半年多,本王對你的心意,難道你真不明白嗎?”
花千瀾轉(zhuǎn)身,笑得滿臉譏諷:“顧凌川,我花千瀾只有一條命,現(xiàn)在我體內(nèi)的千蝶羅剎都還沒解掉呢,你的心意是想讓我死幾次?”
“你不是把制作千蝶羅剎解藥需要的藥材都拿走了嗎?為何你體內(nèi)的毒還沒解?”
“呵呵?為何沒解不應(yīng)該問問你自己嗎?你下毒毒瞎了我?guī)煾傅难劬?,你讓她如何制作解藥??/p>
“什么?”
顧凌川滿臉的不敢置信,扭頭看向柳惠柔。
柳惠柔瑟縮了一下,滿眼心虛的搖頭。
顧凌川一把掐住柳惠柔的脖子:“你怎么敢的?要不是花婆婆,你體內(nèi)的千蝶羅剎怎么可能解掉?
本王真沒想到你是個如此忘恩負義之人!”
“放手,你放手!”柳惠柔拍打著顧凌川的手,艱難出聲。
顧凌川狠狠將柳惠柔甩開,一臉歉意的看向花千瀾。
“瀾瀾,對不起,本王真的不知道這毒婦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。”
柳惠柔一臉受傷:“顧凌川,我與你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你居然說我是毒婦?
花千瀾有什么好?她能助你得到你想要的權(quán)勢地位嗎?”
顧凌川走到柳惠柔面前,狠狠一巴掌甩在柳惠柔的臉上:“你給本王住口!花婆婆救了你一命,你卻毒瞎她的雙眼,不是毒婦是什么?”
花千瀾冷冷的瞥了柳惠柔一眼,轉(zhuǎn)身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。
上了馬車后,顧司焱一臉緊張的問:“瀾兒,你真中了千蝶羅剎之毒?”
花千瀾點了點頭:“是真的,顧凌川親手灌下去的,但毒已經(jīng)解了。”
“可我聽說千蝶羅剎的毒只有花前輩一人能解,且需要的藥材極其難尋?!?/p>
花千瀾笑了笑:“你剛才不是也聽到了嗎?我和半夏逃出越王府的時候,把顧凌川準備替柳惠柔解毒準備的藥材全帶出來了。
其實千蝶羅剎的毒只要能找齊藥材,不僅我?guī)煾改芙?,我也能。?/p>
顧司焱還是有些不放心,一臉緊張的看向花婆婆。
花婆婆慈愛的笑了笑:“王爺放心,老身已經(jīng)為瀾兒把過脈了,她體內(nèi)的千蝶羅剎的確已經(jīng)全解了?!?/p>
顧司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,“解了就好?!?/p>
花婆婆拉過花千瀾的手:“瀾兒,今日越王府賠償?shù)奈灏偃f兩全都給你做嫁妝如何?”
花千瀾瘋狂擺手:“不,師父,這五百萬兩可是您所有的家底,徒兒不能要?!?/p>
花婆婆滿臉慈愛:“你呀!為師就你一個親傳弟子,不你給誰?以后還能指望誰給為師養(yǎng)老?”
“師父,您就是不給徒兒嫁妝,徒兒也得給您養(yǎng)老不是?”
“傻徒兒,為師是你唯一的娘家人,為師不給你嫁妝,你以后在婆家日子可不會好過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