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季岑走了,我跪在地上求負(fù)責(zé)操作鋼絲的大哥。
“大哥,你行行好!”
“安安只是個不到三歲的孩子,他撐不了一晚上的!”
“我愿意用自己換他!”
鮮血浸紅了面前的石板,大哥卻一臉為難。
“這是季總的吩咐,我也無權(quán)更改?!?/p>
無奈之下,我只好掏出手機(jī),打電話向季老夫人求助。
可還沒撥通,手機(jī)就被季岑的保鏢搶走。
“還想著給老太太打電話告狀呢?”
“季總說了,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,也得要那個賤種的命!”
“誰讓他的母親不開眼,害死了季總最在乎的人?!?/p>
我求救無望,安安卻因?yàn)楸坏沟鯐r間太長,大腦充血,連哭聲都變得虛弱。
為了安安,我只好爬到游泳池邊求季岑。
“季岑,千錯萬錯是我的錯,你要罰就罰我,放了安安吧!”
季岑卻只顧著和泳池里的紈绔美女調(diào)笑,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我。
我跪在地上,磕頭磕到麻木。
季岑懷里的女人嫌我掃興,撅著嘴沖他撒嬌。
“季總,她老跪在這,還讓我們怎么玩嘛!”
“我聽說夫人從前是學(xué)芭蕾的,不如讓她為我們跳支舞,助助興,怎么樣?”
我看向季岑。
三年前,季岑遭遇車禍。
是我將他從疾馳而來的大卡車旁推開。
自己卻被卷入車底,軋傷了一雙腿,從此和熱愛的舞蹈事業(yè)再無緣分。
為此,季岑內(nèi)疚了好久。
有人不過是在我面前無意提到了“舞蹈”二字,就被季岑狠狠懲罰。
不但砸掉了那人的飯碗,還命令全城所有公司不得錄用他。
此刻,聽到有人要我跳舞助興,季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就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。
“好,只要你喜歡,就讓她跳吧?!?/p>
“跳的好,我可以考慮放你兒子下來。”
屈辱感遍布全身,可為了安安,我還是勉強(qiáng)站起來準(zhǔn)備跳舞。
季岑懷里的女人卻喊住了我。
“等一下。”
隨后抬手將手中的高腳杯摔碎在我腳下。
“跳吧?!?/p>
我滿臉難以置信,女人卻一臉委屈。
“季夫人不想跳,難道是看不起我?”
“也是,我不過是個舞蹈學(xué)院的學(xué)生,哪配得上讓季夫人這種曾經(jīng)的國家劇院首席為我跳舞?”
“聽說曾經(jīng)有個女孩不過和季總走得近了些,就被季夫人逼到跳樓,我可不想步她的后塵?!?/p>
女人說著,就要起身離開。
季岑卻拉住了她的手腕,看向我冷冷道。
“跳,或者我現(xiàn)在就讓人割斷你兒子腳上的鋼絲。”
我別無選擇,只好在玻璃碴上起舞。
鋒利的玻璃碎片刺入我的腳心,血水浸潤了腳下的草地,我卻不敢有任何的松懈。
一舞完畢,我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,虛弱的問季岑。
“現(xiàn)在,可以把安安放下來了嗎?”
季岑懷里的女人卻委屈的哭出了聲。
“聽說芭蕾舞演員的謝幕禮只對值得敬重的人做?!?/p>
“夫人不做謝幕禮,看來還是嫌棄我?!?/p>
女人楚楚可憐,哪怕我極力解釋是自己車禍后腿腳不便,不足以支撐完成謝幕禮那么高難度的動作。
可季岑還是變了臉,猛地將我推倒在地。
“是你求我給個機(jī)會放你兒子一命的?!?/p>
“既然你自己不珍惜,那也沒必要留在這惺惺作態(tài),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