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護人員也迅速上前,為我檢查傷勢。
「多處軟組織挫傷,頭部有撞擊傷,需要立刻去醫(yī)院做詳細檢查?!?/p>
看著那些剛才還對我耀武揚威的同學,此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。
我看著警察,一字一句地開口。
「他們不僅打我,還對我進行人格侮辱,我要求他們對我進行賠償?!?/p>
「每個人,十萬?!?/p>
「十萬?!」
一個女生尖叫起來,「你怎么不去搶!」
「就是!我們哪有那么多錢!」
警察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。
「如果沒到輕傷,私了也是可以的,協(xié)商未達成的該拘留拘留?!?/p>
聽到「拘留」兩個字,所有人都閉嘴了。
他們哭喪著臉,開始打電話給家里湊錢。
很快,我的賬戶上陸續(xù)收到了轉賬。
看著那一筆筆錢,我知道,這足以讓他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回憶在痛苦和悔恨之中。
唯有齊揚和李詩臻,一臉的有恃無恐。
齊揚走到我面前,壓低了聲音,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:
「孫司渺,算你狠?!?/p>
「但是你別忘了,我舅舅是教務主任,你還想不想要畢業(yè)證了?」
「今天這錢,我和蓁蓁一分都不會給你。你要是敢鬧,我就讓你永遠拿不到畢業(yè)證!」
他眼里的威脅是那么赤裸裸。
我看著他,也看著他身后那個假裝柔弱,眼底卻閃著得意光芒的李詩臻,心里冷笑。
我當然知道,有他舅舅在,我暫時動不了他們。
我當著警察的面,對他們搖了搖頭。
「算了,他們兩個就算了,可能也是一時沖動。」
警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沒再說什么。
等所有人都離開后,我回到空無一人的宿舍。
我沒有去醫(yī)院,而是打開了電腦,登錄了我的匿名郵箱。
我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,寫了一封長長的舉報信。
信里,我沒有提任何人的名字,只是以一個普通學生的口吻,詳細地陳述了我們學校在保研流程中存在的種種不規(guī)范操作,尤其是名額分配上的隨意性和暗箱操作,嚴重侵害了廣大學生的正當權益。
最后,我懇請市教育局紀委能夠介入調查,還所有努力學習的學生一個公道。
點擊「發(fā)送」的那一刻,我好像看到了齊揚和他舅舅,還有李詩臻驚慌失措的臉。
我靠在椅子上,一想到接下來要發(fā)生的好戲,就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三天后,我接到了輔導員的電話,讓我立刻去一趟校長辦公室。
推開那扇厚重的木門,我看到了一屋子的人。
校長教務主任,也就是齊揚的舅舅,還有齊揚和李詩臻,以及那天賠了我錢的所有同學,都齊聚一堂,沒賠錢的同學,還沒出來呢。
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異常嚴肅。
校長見我進來,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。
「孫司渺同學,坐吧?!?/p>